文 | 李蛋
曾几何时,、吴磊、易烊千玺和,是最为大众认可的“四大墙头”,即使不追星的观众也乐于在社交平台上明目张胆地表达对他们的喜欢。那是一种半粉不粉、恰到好处的爱,是一种不会影响生活、但会带来情绪价值的轻体量追星。
而如今,这四位艺人早已不在原地等候“墙头粉”们的回头。毕竟“墙头”这个定位,对于他们而言已经过时许久。反倒是新一代男演员陆续“补货”,张凌赫、、李昀锐和王安宇成了目前呼声最高的“新四大墙头”。
新旧交替之间,一些质疑的声音难免出现。究竟谁有权决定“四大墙头”的人选?谁在评判?谁在捆绑?又是谁,随时都有掉队的可能?
“新四大墙头”,到底能不能坐稳这个轻盈而又不轻松的位置,还是个未知数。
01
谁在评判?
“墙头”一词,起源于二次元文化,最初是用来形容那些不是“本命”,但依然能让人心动的动漫角色。与“本命”长期且热烈的投入相比,“墙头”代表着一种可控范围内的感情支出。我喜欢他,但又没那么深;我愿意支持他,却也不必全身心投入。
因此能被称之为“墙头”的艺人,基本都满足以下几个关键条件:首先,路人缘得好,有国民度;其次,专业能力不能拉垮,要有值得被喜欢的优点;最重要的是,必须“干净无黑料”,否则当“墙头粉”面向网友说出“我喜欢他”时,万一被揶揄没眼光,那该有多尴尬。
说白了,“墙头”就是“情绪价值+面子工程”,前“四大墙头”在当年正是靠着这些关键条件俘获路人粉的。
那时候,吴磊是童星出道的代表人物,演艺成长轨迹公开透明,观众基础横跨多个年龄层;白敬亭在《匆匆那年》和《夏至未至》里演技出圈,后又在《明星大侦探》巩固了高智人设;刘昊然是出道即受到大导赏识,青涩干净的气质一度惊艳网友;则是内娱初代养成系偶像,本身就积攒了不少“妈妈粉”的青睐。
而“新四大墙头”张凌赫、宋威龙、李昀锐和王安宇,恰恰也满足了这些条件,不一定要是最红的,但一定是不讨人厌的。
张凌赫的最大优势在于“高颜值+低争议”。《苍兰诀》中的长珩一角让他初步打开古偶男神的市场,在《宁安如梦》《度华年》等剧里,他的演技不算拔尖但胜在稳定。重点是,张凌赫长相清秀、身形挺拔,网友提到他的第一句评价往往是“长得真的很帅”,他是那种“喜欢他不会被网友骂恋丑的”帅哥。
与张凌赫类似,宋威龙也是一款“颜霸型男”代表。早期在《下一站是幸福》中饰演年下男神元宋,《以家人之名》又让他实现了大众圈层的认知度破圈。虽然之后作品质量起伏不定,但幸好颜值一直在线,保持着“低曝光+稳定输出”的良好状态,所以会被路人纳入“墙头”之列。
李昀锐的走红更具“灰马”特质。《创造营2019》出道的他此前一直定位模糊,直到去年通过大爆剧《九重紫》才正式进入主流视野,拉拢到一批“魂牵梦昀”CP粉为其站台。或许是长相和气质偏温和,舆情对李昀锐普遍宽容,是少数在泛圈层中不被互联网“防爆”的爆剧男演员。
王安宇则是人比戏出圈的典型。《小巷人家》播出后,一跃成为“蒋欣的儿子”、“闫妮的女婿”,近期更是连续主持抖音电影之夜、白玉兰颁奖典礼等晚会,国民度上升飞快。在综艺《花儿与少年丝路季》和《现在就出发2》里,他的“老王哥”亲民人设也在逐步成型。
张凌赫、宋威龙代表的是“高颜值+低风险”的审美安全感,李昀锐靠的是“低饱和人设+爆剧突围”的意外惊喜,王安宇胜在“邻家破碎感+综艺续航”的人设累加。这些属性叠在一起,就构成了网友心目中的理想“墙头”模板。
在饭圈越来越极端的今天,“墙头”成了观众在理智消费时代里的一种自保,博爱也慢慢成了一种偏爱。
02
谁在捆绑?
最早“四大墙头”这个说法出现的时候,也曾被质疑是“糊咖强行捆绑”。但最终时间证明了,即使是捆绑,也有着不可忽视的现实作用。
很长一段时间里,这四个名字几乎成了特定一代观众的审美基准线,只要提到“那个时候我墙头是谁谁谁”,大家便能迅速共情。这种效应也正是“四大墙头”名号背后最值得探讨的部分。
如果一个艺人已经具备“本命”级别的粉丝忠诚度,那他就不需要“墙头”这种模糊标签。但问题在于,本命粉丝的获取非常艰难,在没有形成强效辨识度或持续爆款作品支持的情况下,大多数中腰部艺人只能在有好感的层面徘徊。因此,“墙头”成为了他们在粉丝经济之外的最强保护伞。
例如,李昀锐在被纳入“新四大墙头”之后,在饭圈和路人盘之间,找到了一个最舒服的缓冲地带。既没有巨量网友对其作品的成败提出质疑,也不会嘲讽他“戏红人不红”,而是以“墙头”的身份被网友温和接受。换句话说,“墙头”标签在为艺人营造一个低压但高曝光的生存空间。
王安宇的情况更具典型性。过去他一度因风格模糊、代表作缺失而陷入发展困境。但在今年被列入“新四大墙头”之一后,关于他的舆论轨迹突然清晰。剧里,角色立住;综艺里,形象圈粉。这一系列内容构建出一个“接地气、反差萌”的人设模型,使得王安宇慢慢开始“粉路双收”。
不过,前“四大墙头”的后续发展也揭示了,即使“四大墙头”捆绑成功,也不代表所有人都能一路高升。白敬亭、吴磊、易烊千玺和刘昊然四人之中,只有易烊千玺真正实现了从“墙头”到“流量”的跃迁,并且转型为电影圈认可的演技派青年演员。而其他三人,尽管曾经剧集资源优质、口碑不俗,但始终未能成为具备粉丝虹吸效应的“绝对顶流”。
这正说明,“墙头”往往是一种天花板式定位。固然稳定、安全,但也难以突破更进一步。如果缺乏个人突破和项目机遇,就容易陷入“看着红,但推不动”的瓶颈。这一趋势在如今“新四大墙头”身上也有迹可循。
张凌赫在《苍兰诀》中饰演长珩仙君时,就曾因路透视频而被大量观众看好,认为其演艺生涯将进入快车道,是盛极一时的“待爆帝”。但随后他并未走向流量顶峰,而是始终维持“墙头”定位,热度平稳却难言大爆。
宋威龙亦然,在《以家人之名》《下一站是幸福》等剧积累大量路人盘之后,并没有借势成就长尾流量,而是继续在温吞帅哥这一戏路上徘徊。王安宇也曾被列入“待爆生”名单,拍摄《左肩有你》时被大量网友钦点“就快红了”,然而剧未播出,王安宇也没能大爆。
他们的处境其实揭示了“墙头”与“待爆”正在逐步融合成一种新型娱乐语汇。曾经愿意做“本命”的观众越来越少,如今更多人转向“买股式追星”,不追求长情,反而广撒网,再捞鱼。换句话说,当观众愿意将一个艺人称为“墙头”,其中也包含着某种希望他未来爆红的期待投射。
在资本和平台需要“优质男演员”做梯队储备的当下,“新四大墙头”的捆绑实则是策略性防守而非进攻。对演员本人而言,如何在“墙头”身份之上继续突破、增加粉丝忠诚度、提升项目话语权,才是走出“墙头循环”的关键。
不然,这份虚名很容易沦为“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
03
谁在掉队?
当“新四大墙头”成为一个被流量催熟、被资本扶持的概念,他们自然也就面临着极高的“掉队”风险。一旦某位艺人陷入负面舆情、代表作断档或是新人崛起,原本的“墙头”身份就可能迅速瓦解,甚至连粉丝自己都不好意思继续挂名“我的墙头是他”。
回顾过去几年,这样的例子并不少见。2022年,曾被广泛评为“新四大墙头”的是、胡一天、宋威龙和许凯。当时几人各有代表作,讨论度高、颜值在线、负面新闻少,符合“墙头”的全部评判标准。但短短两年后,如今“新四大墙头”名单上仅宋威龙得以保留,其余三人已纷纷“掉队”。
胡一天的“掉队”是最为典型的。他曾凭《致我们单纯的小美好》《暗恋橘生淮南》等青春偶像剧积累大量人气,风格清爽、人物讨喜。但近两年,胡一天几乎处于停工状态,#胡一天673天未进组#还在昨天登上微博热搜,更是直接自嘲“已退休”。
任嘉伦同样陷入相似困境,其主演的《流水昭昭》等剧播出效果接连不达预期,《无忧渡》虽讨论度尚可,但热度有限,最终集均仅在2000万左右。
“墙头”的掉队也不仅是一个人单方面的问题,而是整个梯队的共同风险。最新的这批“四大墙头”虽然暂时稳住了热度,但面临的竞争压力极大。尤其是在2025年上半年,多位男演员在同类型剧集中强势突围,成为标准意义上的替补选手,正在形成新的舆情重心。
从核心数据来看,王星越在《墨雨云间》大爆后持续吸粉,B站CP剪辑播放量屡破百万,还有《宁安如梦》张遮一角的人设加成,但是“待爆”时间过短,且剧播后独美态度明显,因而缺少CP粉助力,暂未被网友列入“新四大墙头”;凭《偷偷藏不住》获得低年龄段观众喜爱的陈哲远,近期海外人气也在直线攀升,但是始终缺乏一部真正的国民大爆款,不然也是“四大墙头”的有利竞争者;
敖瑞鹏则是因在《七根心简》完美诠释了“一万三”,一夜之间成为了许多粉丝的墙头,不过目前泛人气和数据上还与其他同期男演员有一定差距;张康乐和田栩宁则因参演限定类型剧集,已经具备较强的粉丝基础,随时可能晋级“上桌”。
其中,田栩宁近七天全平台涨粉超200万,小红书营业仅十分钟点赞量迅速突破10万。有网友盘点他的微博评论区发现,很多新关注他的粉丝同时是张凌赫、张康乐、易烊千玺、王星越等艺人粉丝,这说明他正被当作新一轮“墙头接班人”观察和测试。既有可能动摇现有“墙头格局”,也或许会让所有“墙头候补”开始进入高强度的内卷。
必须承认,当今“新四大墙头”更多是一种速食文化产品,他们带给观众的情绪价值依然重要,但已经不再具备当年“四大墙头”的恒定光环。
对张凌赫、宋威龙、李昀锐、王安宇而言,若无法趁“墙头”话题热度完成从泛路人喜好向稳定粉丝黏性的转变,那么所谓“墙头”可能只是一座短暂搭建的观众休息站。
在这个剧集扎堆、角色爆款速朽的时代,尽管“墙头”标签是艺人出圈的重要窗口,但注定不再牢固。如何在竞争激烈的浮动梯队中站稳脚跟,才是这批新人能否延长生命周期、进阶为真正核心演员的关键所在。
否则,“四大墙头”也有可能在下一次广场热议中,就变成“四大砖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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